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的前世今生(2024年6月更新版)

每年Journal Citation Reports™(JCR™)發佈的時候都會引發對 Journal Impact Factor™ (簡稱JIF™)的升降、其含義、價值和局限性的熱議,但其實JIF只是JCR其中的一部分,所以在加入對JIF的討論前,不妨讓我們一起回顧一下JCR的前世與今生,瞭解JCR的創造者 Dr. Eugene Garfield 和他在美國科學資訊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 簡稱ISI)的同事的初衷和一些重要想法。

 

1955

科學引文索引(SCI)的創始人Dr. Eugene Garfield在 Science 上發文提出了引文索引這一概念[1],在文中首次提出了「JIF」的想法。

 

1963

Dr. Eugene Garfield與 Irving H. Sher 一起創造了JIF[2],當時的主要目的是為科學引文索引進行選刊,他們希望 SCI 能夠涵蓋一組高影響力的核心期刊。 這種測度期刊影響力的方法非常新穎卻又簡單易行,同時解決了如何客觀的衡量大型綜合型期刊(如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 等那一時代的” 超級期刊“)和文章數量相對較少的專業型期刊(如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Accounts of Chemical Research)之間影響力的難題。

 

1972

這種利用引文分析期刊影響力的方法得以更大規模的測試,並引起了期刊編輯的廣泛關注[3]

 

1975

科學資訊研究所(ISI)正在準備第11期科學引文索引(SCI)的發佈。 Dr. Eugene Garfield意識到,這些引文數據的年度彙編不僅可以作為資訊檢索的工具,而且提供了絕好的機會去考察期刊的特徵。 1975年發佈的SCI 增加了一卷Journal Citation Reports,也就是第一期JCR, 這一年的 JCR 是 ISI 首次大規模發佈期刊級別的詳細數據。 基於1974年 SCI 收錄的 2400 餘種期刊的 40 多萬篇論文,JCR 不僅提供了詳細的期刊間引用關係,同時也首次發佈了完整的Journal Impact Factor清單[4]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是歷經十多年的研究成果。

——Dr. Eugene Garfield於1975年第一期 JCR 的卷首語

 

JIF的計算

JIF是如何被計算的? JIF即為期刊在當前JCR 年獲得的總引用次數與該期刊前兩年發表的學術論文的比值。 例如,期刊在2023年的JIF,首先收集2023年發表的所有論文,這些論文的參考文獻中包含了每種期刊在2021和2022年發表的論文,使用某期刊在2023年獲得的引文數除以其2021年和2022年發表的學術論文數,從而實現對期刊規模的標準化。

所有來自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輯的引文都會被用來計算JIF的分子,2023年前,只有被 Web of Science 中的科學引文索引(SCIE™)和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SCI™)收錄的期刊才出具JIF

 

分子與分母

分子:期刊前兩年發表的所有論文被引用次數的總和。 任何文獻類型的論文獲得的引用次數都會被考慮在內,此外,JCR 的專門演算法還會收集由於原始參考文獻中不完整或不正確的元數據而無法連結到特定期刊的引用[5]。 引文來源為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輯,包括SCIE、SSCI、AHCI(藝術與人文引文索引)、CPCI(會議論文引文索引)、BKCI(圖書引文索引)和Emerging Sources Citation Index(ESCI)

分母: Web of Science 核心合輯中的「研究論文(Article)」和「綜述(Review)」。 通常不被引用的文獻類型,如通信(Correspondence)或編輯材料(Editorial material)則不計入JIF分母。 期刊中被索引為「研究論文」和「綜述」的文章都具有原始研究報告或綜述內容的書目特徵,例如:包含摘要、具有一定的篇幅、報告了原始的數據以及包含參考文獻[6]。 科睿唯安之前的分析也表明期刊獲得的引用(JIF的分子)中超過97%都來自那些被識別為「研究論文」和「綜述」的文章獲得的引用[6]

JCR中收錄的期刊

2023年之前,只有被SCIE 或 SSCI 收錄的期刊才有JIF。 自2023年起,JCR將對Web of Science核心合輯收錄的所有期刊賦予JIF。 這意味著AHCI和ESCI期刊也將獲得JIF。

我們使用28條準則評估期刊。 其中包括24項品質評估標準,可供遴選人員在期刊層面根據編輯嚴謹度及最佳實踐做出選擇,以及4項影響力評估標準,旨在利用引證活動作為衡量影響力的主要指標,選出各領域內影響最為深廣的期刊。

請參考以下連結獲得更多選刊過程的細節:

https://clarivate.com/zh-hant/products/scientific-and-academic-research/research-discovery-and-workflow-solutions/web-of-science/core-collection/editorial-selection-process/

 

過去的40多年間,JCR 不斷發展完善,逐步推出了一系列更加豐富的計量指標。

 

2004年起

  • 2004年,推出去除自引的JIF(Journal Impact Factor Without Self Cites)
  • 2009年,推出五年JIF(5 Year Journal Impact Factor),Eigenfactor Score和論文影響力(Article Influence Score)
  • 2015年,推出JIF百分位(The JIF Percentile)

同時,按照一貫的政策,科睿唯安持續監控著期刊的發展情況,對有可能影響公平的一些資訊保持敏感。

 

2005年起

每年對那些自引數據較高或互引數據較高的期刊都會不公佈其JIF,以示警告,並明確給出相關數據。

 

2018

科睿唯安對 JCR 進行了重要升級。 此次升級,為使用者全面瞭解期刊表現,提供了新的分析角度和更加豐富而詳盡的資訊,顯著加強了對JIF和其他指標的揭示度,增加了論文層面的分析和解讀。 這些新的分析角度更好地利用了引文資料庫中的數據和指標,能説明研究人員、出版商、期刊編輯、圖書館員和基金資助者更好地瞭解期刊對各種使用者的核心價值。

“Every journal has a story to tell”

 

20204

科睿唯安宣佈在 JCR 中的Journal Profile引入開放獲取數據,以提高學術出版中開放獲取模式的透明度。 新引入的開放獲取(Open Access,簡稱 OA)數據將顯示每篇期刊論文的獲取模式。 這將為基金資助機構、出版機構、圖書館員和研究人員提供透明而中立的必要資訊,以瞭解在知識共用許可協定(金色開放獲取)下免費閱讀和重複使用的文章對期刊整體內容和引證表現的相對貢獻。

 

202010

科睿唯安宣布計劃在2021年度的Journal Citation Reports中,正式引入早期發表(Early Access)內容,以便更準確地反映快速Early Access的動態引用環境。 採取分階段、前瞻性的方法來調和出版機構加入的時間差異。

以2020年為分界線,此前各年我們使用最終發表年份,此後各年則使用Early Access的發表年份。 例如,2020年JIF分母僅包括最終發表日期在2018年和2019年的可引用論文,而2020年JIF的分子則包含來自以下來源的引文:

  • 「Early Access」年份為2020年的Early Access文章
  • 最終發表年份為2020年、Early Access年份為2019年或更早的Early Access文章
  • 最終發表年份為2020年的非Early Access文章

 

20215

科睿唯安宣佈在2021年度JCR中對現有的期刊資源庫做出最新改進和增補。 其中的第一項改進就是擴大JCR的期刊文獻收錄範圍,與Web of Science核心合輯中所涵蓋的期刊範圍保持一致,全面囊括了來自AHCI和ESCI的所有期刊內容。

同年

2021年度 JCR 還發佈了一項全新的學科正規化的期刊引用影響力測度—「Journal Citation Indicator, (JCI)」,為 JCR中的一系列度量標準增加更多的深度、洞察力和背景參照。”「Journal Citation Indicator 」的數值是某期刊前三年裡出版的所有研究論文(articles)和綜述(reviews)的平均CNCI。 這一指標對不同學科領域及其千差萬別的發表率和引用率進行了正規化,易於解讀、且實現了期刊層面的跨學科比較。 Journal Citation Indicator 的計算將面向Web of Science核心合輯中的所有期刊—包括沒有JIF的期刊。

 

2022

科睿唯安科研誠信團隊發現了一種新型異常引文行為:引用自我堆疊(self stacking)。 這是指期刊包含一篇或多篇文獻的引文高度集中於期刊本身的JIF(JIF)分子。 2022年是科睿唯安正式定義引用自我堆疊鎮壓標準的第一年,因此對六種期刊發出警告,而不是鎮壓該期刊的JIF。 今後,期刊若持續存在引用自我堆疊行為將導致JIF被鎮壓。

 

2023

JCR對Web of Science核心合輯收錄的所有期刊賦予JIF指標。 AHCI和ESCI期刊首次獲得JIF。

 

2024

229個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領域的期刊根據JIF統一排名,並確定JIF分區。 ESCI和部分AHCI期刊首次獲得排名與分區。

 

 

我們和大家一起回顧了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的前世今生,正是為了澄清期刊Journal Impact Factor和JCR的一些事實,因為它們也反映了建立引文索引的一些基本原則。 雖然Dr. Eugene Garfield對利用 JCR 理解學術交流機制的可能性抱有持續的熱情,但他並不建議將JCR或引文數據作為評價期刊的唯一角度。 Dr. Eugene Garfield認為,在一個合理的決策制定和假設檢驗的整體框架內,並在綜合考慮其他主客觀因素的情況下,JCR 可以發揮其參考價值。 他還強調,在對期刊進行比較時要特別小心,尤其是當期刊來自不同的學科領域時,因為不同學科的引用存在差別。

而 ISI 在2019年的《Profiles,not Metrics》報告中,也提出JIF經常被誤用,主要因為 JIF 是關乎期刊管理,而非評估某期刊發表論文的學術價值的替代方法,更不能用於評估科研人員、機構和院系。 如果 JIF 的使用場景是將單點值設置為畫像或更為廣泛的科研活動,那麼研究人員和管理人員將能夠看到JIF可在文章層面提供極為多樣性的績效資訊。 JIF 可能是一個指南,但是如果我們要想獲取真實資訊,就需要先獲得超越圖書館和出版機構的完整背景[7]

 

JCR 一開始就被定位為一項長期的研究專案和供學者進行引文研究的資源,如果認為 JCR 就是JIF的話。 其實並沒有理解 JCR 的精髓

 

 

參考文獻:

  1. Garfield, E., Citation Indexes for Science – New Dimension in Documentation Through Association of Ideas. Science 1955, 122 (3159), 108-111.
  2. Garfield, E.; Sher, I. H., New Factors in Evaluation of Scientific Literature Through Citation Indexing. American Documentation 1963, 14 (3), 195-&.
  3. Garfield, E., Citation Analysis as A Tool in Journal Evaluation – Journals Can be Ranked by Frequency and Impact of Citations for Science Policy Studies. Science 1972, 178 (4060), 471-479.
  4. Garfield, E., Preface and Introduction to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 Vol. 9 of the SCI 1975.
  5. Hubbard, S. C.; McVeigh, M. E., Casting a Wide Net: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Numerator. Learned Publishing 2011, 24 (2), 133-137.
  6. McVeigh, M. E.; Mann, S. J., The Journal Impact Factor Denominator Defining Citable (Counted) Items. Jama-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09, 302 (10), 1107-1109.
  7. Adams, J.; McVeigh, M.; Pendlebury, D.; Szomszor, M., Profiles, not Metrics.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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